“喂!不许进来!”我在防毒排气罩里发出沉闷的呼声,“你不知道这该死的罩子漏气吗?现在屋子里都是甲苯味道!你不怕死啊!”他做出惊讶的表情,抽了抽鼻子,赶忙去开整个实验室的大排风扇。“没用的!”我恶声恶气地说,“我已经开着啦!你在解剖室里呆久了,鼻子给福尔马林熏坏了吗?竟然没有发现屋子里那么重的味道。你是可以去死了。”他退出屋外,象迷途的小动物一样可怜巴巴地从门上的玻璃朝里面看。 9 I. Y ] E: v2 m7 v! D @; c
“怎么那么烦人!”我把脱水好的特制标本用镊子夹到蜡块里包埋,尽可能地开大排风扇,然后按照程序退出有毒物品处理专用的漏气的隔离小间。 / U6 O) e& ]+ J. k9 a, Y$ T q “怎么回事!”我说,“有什么困难的?反正死亡原因非常清楚:失血性休克,多脏器功能衰竭。原因是手术失误。还有什么会难倒你?” # c7 l% i. c l4 a( L# k* S “那个...那个东西还是没有找到。这起医疗事故闹得很大。家属到市政府都去过了。上头说一定要快点搞定。所以很急啦。可是偏巧就是这个关键证据找不到。” $ Q4 y3 Y' j) H( E; P/ O! S/ _ “怎么会呢?”我不解地说,“用X光先透视一下,确定它的部位就可以了。”我一时想不出来一个中心静脉导管前部的断端,大约1厘米长、内径0.038英寸的蓝色硬管,怎么会找不到呢?毕竟还不算太小。 # Y0 K a( I q
“但是太小了,和肺的纤维组织混在一起什么都看不到。” 8 U. _! p/ D/ U$ {2 h5 V' D, y+ v# p3 D. C